【报道】好整以暇——25载，欧米茄腕表与007电影的商业奇谋

好整以暇：

                                          

——25载，欧米茄腕表与007电影的商业奇谋

导言

      从冷战后第一部邦德电影《黄金眼》(1995年)，乃至为皮尔斯·布鲁斯南一任所有的邦德电影担纲服装设计，奥斯卡奖服装设计师琳迪·赫敏 (Lindy Hemming)，也在丹尼尔·克雷格2005年第一次接过“杀人执照”后主演的《皇家赌场》(2006年)中，为后者打理过行头。作为十余年间对这位世纪特工衣品乃至整体形象设计的负责人，赫敏对007佩戴欧米茄腕表的说法可以引为信证，“尽管很多人并不认同我的观点，但我坚信，作为一位海军中校、潜水员以及谨言慎行的绅士，詹姆斯·邦德十分适合佩戴欧米茄海马系列腕表。”

冷战后，第五任、第六任邦德饰演者：皮尔斯·布鲁斯南，丹尼尔·克雷格

      从皮尔斯·布鲁斯南（1995-2002，7年间饰演4部邦德电影），到丹尼尔·克雷格（2006至2020年，14年间饰演5部），冷战后两任詹姆斯·邦德的饰演者，在整整四分之一个世纪的时段，于大银幕上信步翩跹或飞檐走壁，鬓影霓裳而香槟酒满场飞……不管是出拳还是点烟，不管是拔枪还是出牌，哪怕是床笫之欢你侬我侬之际，一枚欧米茄腕表也是须臾不离，历历在目。

电影《择日而亡》剧照

电影《幽灵党》剧照

       是的，这些年来衣装从Brioni到汤姆·福特，座驾从BMW到阿斯顿·马丁，甚至他的配枪都曾在德国枪械制造商沃尔特麾下，与时俱进为复合材质打造的P99，又回归老而弥坚的PPK，但海马系列腕表却始终如一——就像是欧米茄著名的广告语，“我的选择”。没错，从1962年这一系列电影诞生算起，欧米茄是这位传奇特工连续佩戴时间最久的腕表选择。如果将人物化或赋物以格，说欧米茄是他最长情所寄也不为过，且没有之一。

       电影《黄金眼》里，邦德被囚禁在著名的俄国装甲列车车厢内，他用腕表所发射的激光切割钢板而逃出生天…到2015年《幽灵党》中，玛德琳女士掷出开启延时自爆的腕表，炸出一条生路。表盘与表冠上清晰的“Ω”字母特写，早已让欧米茄海马系列腕表一道融入了电影所营建的神话叙事之维。2002年《谁与争锋》公映时，皮尔斯·布鲁斯南曾对这一角色如此感言，“我认为他很像是上古就有的象征和神话。社会形态变了，人们的态度也发生了改观，说到底他是个特工，拥有杀人执照，不断地执行任务。周旋于各色女人之间，抱歉我这么说，喝着伏特加马提尼，基本上是在享受人生。”

       相较于布鲁斯南的感性言说，我更喜欢沃夫冈·拉茨勒在《奢侈带来富足》中的归纳总结，“在当代世界中没有一个真实的人物或艺术形象能像詹姆斯·邦德那样，完美地诠释了某类奢侈品尤其是技术奢侈品的代言形象，他展示了人们为什么需要奢侈品，从而使奢侈品与成就相关联。”

《无暇赴死》拍摄期间，查尔斯王子和主演丹尼尔?克雷格在伦敦松林片场交谈

英国皇家邮政发行007主题邮票小型张

最新一集邦德电影《无暇赴死》原定将于今年四月全球公映，日前制片方经过“审慎考量”，再一次将档期延后至今年十一月间……

       从1995年的《黄金眼》，到眼下即将全球范围公映的《无暇赴死》，分别对应两位英国籍男演员皮尔斯·布鲁斯南和丹尼尔·克雷格。我们不妨把前者对应为欧记、007电影牵手的1.0时代，文本明显带有冷战结束后时代的气息。吊诡的，却是大银幕上邦德开着坦克驶过圣彼得堡大街，也为欧米茄腕表在俄国销量的提升开疆扩土；后者则成为两者携手的2.0时代，反恐以及反思反恐为名所带来威权监视升级、民众私权践踏成为故事背后的宏旨，一个凸显的变量是中国元素加入，不仅电影中詹姆斯·邦德来到中国上海、澳门执行任务，主演丹尼尔·克雷格等主创也会在映前来华宣传，接受内地中文媒体采访甚至参与商业活动也成为近年来的一项惯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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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危机》在上海外滩取景

       讲说007系列电影，德国著名出版社TASCHEN用了几公斤重的厚厚一本书。一篇文章要讲说007电影和欧米茄间25年的合作，同样需要凭点什么，否则就是一个越说越大的问号。所谓凭借，其实是一个观察的视角与站位。既然是中文书写，站位中国而便顺理成章——这绝不仅是水到渠成，更有助廓清问题全貌。

       毋庸讳言，007系列电影就是一部冷战轶史。如笔者这样的80后，第一次看007电影还要托福父母所在高校闭路电视，而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随着正规、非正规渠道录像带家庭租赁、公共录像厅放映，大抵是国人接触007电影初体验——尽管通过代际传承，或者外汇购买、进出口商品交易会和“神秘的”友谊商店等渠道或场所，奢华贵价表从来都没有在中国绝了嗣响——严歌苓老师就曾跟我聊起，80年代领到一笔不菲的稿费，当即就去北京友谊商店给自己买了一块金质浪琴坤表。

       但广大国人对于奢华腕表的全面认识与全民普及，却还是要从上世纪90年代算起，而这恰好也是欧米茄携手007电影的1.0时代：1992年中国内地市场经济地位被确立。经历了80年代“万元户”的悸动，人们开始正视财富并愿意通过住宅、座驾以及衣装、配饰来彰显富足。有政策保驾护航，有消费实力之上的欲望唤醒，奢侈品牌渐次进驻就变得水到渠成，一个显著的表现是彼时每个大城市除了市中心原有百货大楼外，具有外资背景或民营的大型购物中心和奢华酒店开始出现，奢侈品们终于在中国找到了“物神的灵场”。

上世纪90年代，007系列电影海报、剧照都曾出现在欧米茄腕表柜台的画册中

      我第一次看到欧米茄大型户外广告，就是90年代在省会城市一家高档商厦的外墙上。一面品牌大红色的幕布从天而降鲜艳夺目，超模辛迪·克劳馥的巨幅照片和“Ω”字样logo交相辉映，一句话说得恁地掷地有声：我的选择。红底白字的宣传条幅之于中国人的集体记忆而言并不陌生，却一朝在政治层面的禁止或昭告之外，成为一种对生活方式的标识与向往。

      尽管彼时，皮尔斯·布鲁斯南主演的007电影无法在国内公映，但VCD、DVD传播的无远弗届则开启了公众对这一银幕传奇的普知，而当代国人对于奢华腕表的接受史也几乎与此发轫，可谓同步开启。相信我这代人都记得一则欧米茄007元素的平面广告：布鲁斯南靠在一辆米白色的宝马机车前摆出pose，广告词却是“詹姆斯·邦德的选择”。这则广告极有可能就拍摄于电影《明日帝国》片场。而在之后《黑日危机》以及《择日而亡》上片前后，基本同时期国内的欧米茄柜台上，也会提供印刷精美的电影宣传画册和相应出镜的腕表。

皮尔斯·布鲁斯南在《明日帝国》中的片场照——之于中国表迷而言，另一张相同场景，他斜倚在摩托前，露出腕上的欧米茄海马腕表的形象更记忆犹新。

      毋庸置疑，欧米茄今日在中国消费者心目中的美誉度和007电影的推广关系甚大。大多数国内邦德粉丝都会称布鲁斯南是“最帅的007”，而“最帅的007”佩戴的又是欧米茄海马腕表，两者相互成为对方的“信誉锚点”，这一关联认识基本统摄了国人之于邦德腕表的主流认知。当人们开始将电影中的传奇人设同腕表本身嫁接起相应的意义勾连：邦德出身皇家海军，选择一枚潜水表不仅是对过往履历的标榜，更是特工生涯上天入海的绝佳伴侣。欧米茄自二战时就是英国军方供应商，不少当年“遗铎”的欧米茄腕表的盘面或表背上，也都镌刻着用以标识政府物资的“箭镞”logo。正是有这样历史渊源，让邦德在上世纪90年代戴上海马腕表变得水到渠成，毫不唐突——必须再次强调的是，如果说这一携手于海外而言是一种价值判断的重塑，之于中国影迷和奢侈品消费者而言则是一种价值判断的启蒙。

导演马丁·坎贝尔，在《黄金眼》片场，同皮尔斯·布鲁斯南

导演马丁·坎贝尔在《皇家赌场》片场，丹尼尔·克雷格和伊娃·格林

       皮尔斯·布鲁斯南的“邦德时间”始自一枚海马石英表，搭载欧米茄1538石英精密机芯，征示出上世纪90年代奢华机械表尽管已经开始收复失地，但石英风潮余韵依旧在电影《黄金眼》里得到了体现。除了这枚Omega Seamaster 300M Quartz 2541.80.00之外，布鲁斯南一任在余下三集中出镜，佩戴的都是一款海马机械腕表Omega Seamaster 300M Chronometer 2531.80.00（这枚机械表和之前的石英表几乎一模一样，区别只在盘面文字Seamaster Professional下方多了“chronometer”）。值得一提的是电影里邦德从石英表到机械表的选择更迭，来自他的中国同行，一名掩护身份为新华社记者的中国特工慧琳（杨紫琼饰，《明日帝国》1997）。在越南西贡的安全屋里，邦德拿回了自己的同款腕表，慧琳搭话道，“我们做了些小小的改进。”显然这是东方人特有的含蓄与谦逊——更换完全不同类别的机芯之于一枚腕表而言，绝对不是个“小手术”。

1995-2002年007系列电影中，詹姆斯·邦德佩戴欧米茄海马系列300米潜水表

       受七八十年代007电影奇观化导向的影响，布鲁斯南一任邦德电影中，欧米茄腕表都在精准计时以外，附加了很多推动情节的“噱头”装置，比如排氦气阀可以射出激光，转动表冠可以设定定时炸弹，旋动表圈可以发射飞叉或者强光照明，总之它成了邦德每每逃出生天的利器而显得神乎其技。另一个动向是在2002年，邦德电影40周年之际，随着《择日而亡》电影的推出，欧米茄也推出了一块庆祝该系列电影40周年限量款腕表，彼时表盘上显著的波浪纹被密集的007 枪标 logo替代——而这正是1962年第一部邦德电影《诺博士》片头确立下来的经典元素，在表背上也出现了枪膛线旋转纹理的刻饰，这也是007电影开场或结尾字幕阶段必有的标志性元素，并刻有“007电影40周年纪念限量版”字样。

电影《黑日危机》中，邦德的海马腕表具备飞爪功能，让人不免联想起同时期的《蝙蝠侠》电影

2002年007电影40周年之际，推出的Omega Seamaster 300M Chronometer 2537.80.00，开启了欧米茄推出007电影纪念腕表的条线，这个传统一直延续至今。

       这令欧米茄腕表同电影间又拓展出一层新的维度。从商业角度定义，片中出现欧米茄腕表可以成为“文本植入”，而在电影公映前后推出纪念腕表可谓“联合推广”。欧米茄推出007纪念腕表的传统一直延续至今，基本上都是选取电影同时期的主打腕表打底，在表盘、表背甚至摆陀上带有诸如007枪徽标识、邦德家族族徽标识、邦德PPK手枪膛线以及所涉电影片名，电影周年庆祝等字样。产量限定在数千到一万枚左右不等，数额末尾三位则一定为“007”，比如5,007枚，或者10,007枚。另一个值得关注的动向是，为了凸显欧米茄和邦德电影间的牢固关系，自2014年起，欧米茄开始为冷战前的邦德电影设计并推出周年纪念腕表。

       那一年是史上第三部邦德电影《金手指》诞生50周年。《金手指》历来在系列电影中美誉度最高。片中反派是一位彻头彻尾的“拜金主义者”，所以这枚纪念腕表在海马Aqua Terra款型基础上全部采用18K全金打造，且只此一枚！它没有走通常大众流通流域，而是直接由慈善拍卖拍出（成交价成交价: 86,500英镑）。所谓“全金”可谓实实在在，不仅是表壳和链带采用18K金打造，甚至连表盘、表针、机芯夹板和自动摆陀也全部采用K金材质。为了盛放这枚金贵的腕表，欧记甚至把表盒专门设计成美联储黄金存放地诺克斯堡金库的造型。

电影《金手指》诞生50周年，欧米茄推出的在海马Aqua Terra款型基础上全部采用18K全金打造的纪念腕表

在这之后，2017年发布的Seamaster Diver 300M “Commander’s Watch”则一口气致敬了1967年的《雷霆谷》、1977年的《海底城》和1997年的《明日帝国》——这三部电影中，邦德都有着皇家海军中校制服出场，是以军服元素、勋章元素在自动摆陀、配饰勋略以及军功章盒样式的表盒上均有体现。当然，除了钢款还有数量更为稀少的金质款上市，延续了此前纪念腕表也开始采用贵金属打造的传统。

欧米茄Seamaster Diver 300M “Commander’s Watch”，身着海军制服的皮尔斯·布鲁斯南（《明日帝国》剧照）

在刚刚过去的2019年，则是电影《女王密使》诞生50周年，欧米茄相应推出的纪念腕表也是如法炮制，由于这一集中邦德的掩护身份为一名纹章学家，所以家族族徽以及拉丁文motto“永远不够的世界”都成为主打元素。值得一提的是，品牌在去年年底联合豪华百货公司Neiman Marcus推出2019年圣诞礼品套装——包含一辆由丹尼尔·克雷格参与设计的墨蓝色的阿斯顿·马丁DBS跑车，电影《无暇赴死》全球首映礼门票以及一块铂金版Seamaster Diver 300M欧米茄手表——从造型细节看，同《女王密使》诞生50周年纪念版腕表几乎完全相似，却是欧米茄首度推出007电影相关的铂金材质腕表，奢华感可谓尽矣备矣，无附加矣。

全新欧米茄 (OMEGA) 海马系列300米潜水表詹姆斯·邦德限量版套装，以及铂金版纪念腕表

先就“纪念表”一口气做完盘点，已然涉及到自2006年由丹尼尔·克雷格一任邦德饰演者开启的2.0时代。坦白讲，克雷格接任之初，由于个头、发色和形象同原著小说以及前任饰演者存在明显差异，而受到了传媒与影迷几乎一边倒的“倒灶”。《皇家赌场》导演，新西兰人马丁·坎贝尔可谓居功至伟，他也执导了布鲁斯南一任的初体验《黄金眼》，可以说非常出色地把握了冷战后两任邦德饰演者大银幕上的“第一次”亮相。

凭借出演007系列电影，丹尼尔·克雷格已经贵为好莱坞一线男星，但这真的是拼出来的。

从电影类型角度分析，去掉花哨的动作和机巧的工具，以及极限运动元素的加入等等当然都是看得见的变化，同时这一任邦德电影不再过分渲染物质主义，并给出剧中主角牢固的道德判断才是岿然正道。从故事线而言，克雷格出演的邦德电影，由于对抗的反派一直是“幽灵党”，而让剧集间的关系非常紧密——冷战前的007电影，“幽灵党”虽已出现，但在多部剧集中并不作为显性的大反派，而是一种类似希区柯克电影“麦格芬手法”营造的意象。

幽灵党党徒的身份戒指，一只八爪鱼是该组织的图腾符号

从《皇家赌场》、《量子危机》到《天幕坠落》，克雷格在片中佩戴的都以2005年推出的欧米茄海洋宇宙腕表为主，为了同前任佩戴蓝盘腕表为标志相区别，克雷格片中佩戴的腕表盘面几乎全是黑色的，彰显出角色更为复杂的内心世界——《皇家赌场》的牌桌上，他佩戴过一次蓝盘的Omega Seamaster 300 M Diver Chronometer 2220.80.00，虽是蓝色盘面，内里机芯却完成了新世纪后欧米茄主推同轴擒纵系统的升级迭代。这三部电影中涉及腕表呈现有两个非常重要的取向，首先是针对作为官方赞助商的欧记腕表，剧情设置虽然都会给到腕表特写，甚至演员台词都曾直接提到品牌名，但腕表本身却完全回归了时计本位，不再附加任何“Q”部门（军需部）改装后的特殊功能。这种变化，也对应了电影从过往略显轻浮戏谑的情节色调，回归到真实沉郁的谍战世界。

2006年《007大战皇家赌场》中，詹姆斯·邦德佩戴欧米茄海马系列海洋宇宙600米同轴腕表

2012年《007大破天幕危机》中，詹姆斯·邦德佩戴欧米茄海马系列海洋宇宙600米腕表 The special Titanium Omega Seamaster Planet Ocean

另一个显著的变化是，欧米茄乃至其所在的欺沃琪集团在同007电影的合作中话事权日趋延展。这首先表现在《天幕坠落》中，邦德第一次在同一部电影中佩戴同一品牌的两款腕表，除了海洋宇宙（注意，这是款钛金属（5级）腕表，这也是007电影中邦德首次佩戴钛金属腕表。相较于惯见的精钢材质，钛的强度大，密度小，硬度大，熔点高，抗腐蚀性更强，由它来打造腕表无疑更适合高强度的运动）他还在回到苏格拉“天幕坠落”庄园时更换了一枚Seamaster Aqua Terra钢质休闲运动腕表。除了邦德，还是在这部电影中，两位邦德女郎的饰演者也分别佩戴了欧米茄腕表，由娜奥米·哈里斯饰演的伊芙佩戴一枚黑色表盘搭配精钢表壳及表链的欧米茄Aqua Terra腕表，而贝纳尼丝·玛尔洛饰演的塞维琳则佩戴一枚珍珠贝母表盘搭配精钢表壳及表链的欧米茄碟飞系列典雅腕表。

2012年《007大破天幕危机》中，詹姆斯·邦德佩戴欧米茄海马系列Aqua Terra腕表

其次，同属斯沃琪集团的腕表品牌也纷纷介入到007电影中来。这其中较为显著的是SWATCH在2002年、2012年邦德电影40、50周年上映之际分别推出了两套007电影元素腕表，前者对应已出的每一集故事情节，后者则以每集故事中的大反派形象为设计灵感。值得一提的是，今次《无暇赴死》上映前就推出了一套六枚“SWATCH X 007”腕表对应前作，而第七枚腕表则将直接出现在这部电影中，由Q的饰演者本·威士肖佩戴。另外并没被所涉品牌明确“认领”，却在影片中惊鸿一瞥，而被资深影迷+表迷发现并作为话题的是，《皇家赌场》中的大反派饰演者，北欧演员麦斯·米科尔森佩戴一枚Longines Evidenza 腕表；《幽灵党》中饰演反派打手的巴帝斯塔据信在片中佩戴了一枚Rado D-Star自动机械计时腕表。特别的，饰演邦德在军情六处领导M的两位演员，朱迪·丹奇（《皇家赌场》中她佩戴过一块雷达整体陶瓷腕表）、拉尔夫·费因斯在电影中佩戴的皮带正装腕表，分属腕表品牌为汉密尔顿和浪琴。笔者这里不厌其烦地列举细节，只是想说明在寸土寸金的007系列电影中，根据植入品牌排他性原则，断然不会出现如此多的“巧合”，而最后指向都归于斯沃琪集团旗下腕表品牌。如此说，是后者在下一盘大棋也不为过。

军需官Q将在最新一集邦德电影《无暇赴死》中佩戴斯沃琪腕表出镜

冷战后时代的世界，一切都不再泾渭分明。早先的007电影曾令女权主义者广为“不爽”，爱娃·格林饰演的维斯帕就曾在《皇家赌场》中呛声邦德，“把女性作为用过即丢的玩物，而不是有意义的追求”，但随着系列电影的“政治正确”而来的改变亦是显著，本就作为Ladies man的邦德，的确2.0时代愈发在两性关系上自律，甚至专情起来。而电影对女权和肤色族裔等敏感问题的尊重则更是日甚一日，邦德的领导M可以是一位女性，邦德在全球情报界的“友军”CIA特工菲利克斯是一名黑人男性，邦德在军情六处最体己的“秘书”Moneypenny换成一位黑人女性，延宕到眼下这部《无暇赴死》，接过他00字头“杀人执照”的竟也是一位黑人女性。其次，随着全球反恐成为时代主题（当然，近两年以中美贸易争端为标志，时代风向已然在变），007电影愈发不再涉及到具体的国际政治之中。

不管是“政治正确”，还是“商业正确”，本就是商业片绝佳范本的007系列电影，和它所携手的商业品牌日益在统一步调，彼此间享有极为恰合的价值观。在《无暇赴死》中，詹姆斯·邦德的番号继任者，黑人女星拉什纳·林奇饰演的Nomi和丹尼尔·克雷格一样，在片中佩戴两款欧米茄腕表，分别是全新詹姆斯·邦德腕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