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文选自《时间·艺术》2013年3月·增刊（总第310期） 《时间·艺术》华语圈最专业的手表杂志
撰文：霍飞乐 原文标题：隔山买牛也超值 图文网络来源：表叔王寂 |
“隔山买牛？你买到的将会是一头大牛、一头小牛或会是一只小鸡？”家人听我说准备从美国买表后如是吓唬我。
香港好友陈先生的太太周一中午给我来的一个电话，好像要打乱我的行程，“霍生，你的PP三问怀表从美国速递到我家了，你来看吗？”我担忧了几天的事情终于发生了，F×dEx速递，你的效率也太高了吧，从我请陈先生下单到香港收到货，才四天，而且中间还夹着周六、日！想想我们的E×S，国内寄一份快件，寄出超过一周收不到是常有的事。其它的很多的垃圾快递公司就甭提了，从外省速递给我的快件，这些公司经常打电话给我要去他们公司取，说我所在的地方跨区了不送，要送就加钱，云云......是什么鸟公司，人家寄快件给我是付足邮费的呀。想想香港表迷多幸福，自由港呢，什么烦恼都没有，速递送货上门，之后办个报关手续就行了，没有关税......
我该怎样安排我的行程？周五我铁定到香港，行程是早就安排好了的。PATEK PHILIPPE（百达翡丽）三问怀表周一收到，根据“隔山买牛”的游戏规则，我无条件退货的时间只有三天，即周三前我就要验货，否则，套一句我经常用在合同书上的一句话“自动作验收合格处理”......Oh，My God！就差一两天，怎么办？这不是一块便宜的普通怀表！昂贵不在话下，问题是有些问题，特别......非要验货才行。
将镜头拉回到几天前。
晚上，我上床睡觉前的一小段时间，我习惯上网冲浪，这已经是我生活中的一部分，真的后悔学生时代学习不用功，我的英文水平不佳，但又似乎丝毫不影响我在网上周游列国。多年的“钟表生涯”，钟表的一些专用英文字我早已熟悉。我知道，全世界像我一样的表迷太多了，所以我从来不抱有什么大希望会有收获，但今天，在美国的一家二手表店的网站上非同寻常地出现了一块怀表。
我上这家美国二手表店的网站已经有几年了，是如何发现这家网站的？噢，如砖块一样厚、美国人编的钟表字典就有广告嘛。这家二手表店以手表为主，几乎没有怀表，怎么今天突然出现一块怀表？我很好奇，我定眼一看熟悉的文字：
“Patek Philippe minute-repeating”
“Retailed byBailey Banks and Biddle Co.”
“Movement and signed by Patek Philippe”
“Dialsigned by retailer”
“$1×500”
百达翡丽的古董三问怀表，我有呀，一个月前又买到一块，我还有多块PATEK PHILIPPE（百达翡丽）三问再附带其它复杂功能的怀表呢，PATEK PHILIPPE（百达翡丽）三问怀表对于我这个“怀表专家”有什么稀奇的。问题是这个美金价钱要命，标价才是我买入最后一块PATEK PHILIPPE（百达翡丽）三问怀表的3/5！我原本昏昏欲睡的脑袋马上飞速运转起来。“有这么大只蛤蟆在街上跳？”看相片，这是一块双锤双簧的问表，版路也是PATEK PHILIPPE（百达翡丽）三问怀表常见的，瓷面上的Bailey Bands and Biddle Co.公司，也是在PATEK PHILIPPE（百达翡丽）三问怀表上常见的呀，全部都对，但问题是网上没有外壳内侧刻字的相片。这是一个陷阱吗？我不买了吗？太超值了，我怎能轻易言放弃！但我的英文不佳，又没有同拍卖公司以外的外国表店直接打过交道，怎么办？
我马上想到我的香港好朋友陈洪宏先生（Edmond Chan），陈先生对我讲过一句话我忘不了：“英文方面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话请随时告诉我。”晚上十点多了，睡了吗？我一想，我们的香港同胞是不会这么早睡的。于是我不顾礼仪了，好朋友嘛也没什么，我马上抓起电话，如此这般讲了一大通。陈先生一句话：“没问题我帮你搞掂”。
这家美国表店反应真快，第二天，陈先生就传来了我想要的文字资料：“瓷面完美没有发丝裂纹”，也传来了后盖内侧的相片。但相片反光看不清文字，这家美国表店对怀表没经验呢。我又如此这般给陈先生出了问题。第三天，我要的相片传来了，还传来了Archives的相片！哎呀呀，美国佬，你真的不会做生意，有原厂档案资料证明就早点“秀”出来吧！我原本正想委托张澍生兄，想学他有时相中古董PATEK PHILIPPE（百达翡丽），未出手就先替“别人”的表出一张原厂档案资料证明，确保是真货才出手。如果不是张兄说正常要一个月的时间，我就下“定单”了。这块PATEK PHILIPPE（百达翡丽）三问怀表带有所谓的“后补纸”就全对了嘛。全身上下没有一个Patek Philippe字样的PATEK PHILIPPE（百达翡丽）古董三问怀表，一般情况下，全世界表迷都不会承认是PATEK PHILIPPE（百达翡丽），但在刚结束不久的一场佳记日内瓦拍卖会上，一块这样的怀表（2010年5月10日Lot.287），品相并不好，就光凭一张“后补纸”，取得了“合法身份”，就轻易拍出了12万港元的价格！这块我想要的怀表有“后补纸”，原本我已经认为是全对的PATEK PHILIPPE（百达翡丽）三问怀表有什么问题？快点买呀，手快有手慢就没的啦！
该怎样付款？这是一个更头痛的问题，因为陈先生同美国方面联系的结果是：对方接受电汇支付，并且可以减掉尾巴500美元；也接受相当于网上购物用的支×宝一样性质的PayPal，但如果使用PayPal支付，将一分不减价，而且陈先生还告诉我，PayPal的汇率较高，正常情况下美元对港元汇率是7.75，PayPal高至7.8-7.9！我粗略计算了一下，用PayPal支付我将比电汇多用超过6,000港元！6,000港元的诱惑真大，但我想起“警讯”节目警告，网上购物有风险，6,000港元比起我应支付的总价，也算不了什么，而且，那块PATEK PHILIPPE（百达翡丽）三问怀表够便宜的了，我不能太贪心，电汇是完全没有保障的。于是，我选择了有第三方保证的PayPal方式支付。陈先生的确够朋友，我一点头说买，他二话没说就垫资帮我付款了，有这样的老友，出钱又出力，夫复何求？！
好戏还在后头。陈先生全家人是加拿大公民，陈先生的女儿本来在香港上学，但由于明年香港学制将改革，今年考升中试的女儿成了“末代会考生”。女儿成绩已经不错了，但在竞争激烈的情况下，竟也未能够原校升学，为女儿前途着想的陈先生决定带女儿返加国升学。帮我汇出钱后，陈先生就带女儿出国了，收表的重任就落在了陈太太身上。
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但作为表迷夫人、银行业女强人的陈太太却打电话告诉我，不懂得什么是三问表，请我亲自或请懂表的朋友看一下。陈太太的话提醒了我，我在香港有不少表迷朋友，我想到了行家朋友赵先生，马上打电话请赵先生出马，赵先生一口答应了第二天帮我检查收货。第二天中午，我的手机响了，赵先生第一句话就恭喜我，说PATEK PHILIPPE（百达翡丽）三问怀表完美无瑕！他还启动三问，于是，在我的耳边响起了我熟悉的、PATEK PHILIPPE（百达翡丽）三问怀表特有的清脆“叮叮”之声。
星期五，我按原计划赴港，陈太太将速递的包装盒交给了我。我一层层拆开，包装得太安全了，里外几层防震胶袋。我取出PATEK PHILIPPE（百达翡丽）三问怀表及后补纸，正想丢弃包装盒，陈太太提醒我：再检查一下，里面是否还有东西。幸好陈太太提醒我，果然还有一个小包！我打开一看，是原装的表盒，上面的文字是Bailey Banks and Biddle Company，一家以前很出名的美国珠宝公司的名字。这家表店的美国佬，真不会做怀表生意！有表盒就“秀”出来吧，价钱是不一样的！太超值了，哈哈哈！
最后，让我再说一声多谢，多谢陈先生、陈太太、赵先生对我的帮忙！因为有你们的帮忙，我顺利“隔山买牛”，并且我是以超值价买到了“一头大肥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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